李嬷嬷将谢玉茗扭着手就送去了申氏房里。
“夫人,这贱蹄子一直在看您的好戏呢!她居然买通了您身边一个丫鬟,要在那云枝的饭菜里下毒,好装成是您指使那下人做的!”
申氏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。
她一身碧蓝色缂丝暗纹云锻的褙子,发上簪着三支红宝石簪子,周身尽显当家主母的气派。
申氏扬手就甩了谢玉茗一巴掌。
巴掌脆响,谢玉茗摔倒在一边,忙不迭跪地拽着她的裙裾哭饶。
“夫人恕罪!贱妾一时糊涂,贱妾真的只是一时糊涂,贱妾只是想给夫人分忧,那云枝从前那般欺侮贱妾,贱妾也是实在看不过眼了才想出这个伎俩!”
谢玉茗哭得几乎成了个泪人,又将肩膀压低整个人都伏在地上,两侧纤弱肩头不住颤动。
只可惜她面前的人是申氏,不是池墨。
若是池墨在这里,兴许还能怜惜她一两分,轻拿轻放了这事。
申氏只要一想到谢玉茗用她的人给云枝下毒这事,登时就恨得牙痒痒。
“你这哪里是一时糊涂?你这分明是蓄谋已久、有意为之!”
“小郡王明明偏宠那云枝,你却找人给她下毒,还用的是我身边的人,你这是想要那云枝死!也想叫我与小郡王彻底离心!”
李嬷嬷冷眼看着谢玉茗,也跟着附和,“夫人莫急,这等吃里扒外的东西杖杀了就是,用得着在这里和她废话。”
谢玉茗哭声一顿,眼眸睁大,整个人随即委顿在地。
杖杀???
“夫人,贱妾是过了官府文书的姨娘,姨娘是不可随意杖杀的,而且、而且贱妾家中乃是燕京的丞相府!夫人不信就使个人去打听打听!”
她说的煞有介事,申氏瞬间有些惊疑不定了起来。
她侧头看向李嬷嬷,李嬷嬷啐了谢玉茗一口道:“夫人莫要听她胡说,这府中是有人说她出身来自丞相府不假,可那丞相府的人早都不管她了!”
“一个姨娘算什么主子?夫人您才是这郡王府里的当家主母!”
申氏听闻她居然是真的来自丞相府,心头的火气瞬间浇灭一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