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来探花都是从翰林编修开始,将好乔府大公子乔令卿也是在翰林院,乔令卿得知了这个消息就去威胁了谢右安一通,谢右安自是连连保证,无一不应。
永禧二十年的春日有许多热闹,最热闹的当属探花游街。
状元是个四十来岁须发浓密的中年男子,而榜眼虽相貌周正却也早早就有了妻室,儿子如今都能打油瓶了。
唯独这探花郎正值大好年华,且听闻未娶。
虽是寒门上来的,但仍有不少大家千金在两侧楼上给他丢丝帕、丢香囊。
朱雀大街上,一身红衣打马而过,满身的意气风发,不知又乱了谁的心。
谢右安只径直看前头的路,对于那些个期盼他侧目垂怜的目光并不加以注视。
他已经有最好的人了,那么旁人都再入不了他的眼。
有不少千金心碎不已,回府后还是遣了媒婆上门去打听。
每年春闱都有如此榜下捉婿之事,媒婆也是并不鲜见了。
只是这回那媒婆问过之后,也只得让她们失望了。
“对对,今科探花已然心有所属了,是那乔大学士府上的千金!”
“不行,探花郎说了,今生不纳二色,妾也不行!”
“是呀是呀,咱们都来晚啦!”
不纳二色,也是谢右安对乔府夫妇的承诺。
他让乔令妤等了他两年多,光是这两年光景,他都要用一生去弥补。
只恨这一生太短,怎可再浪费与旁人?
……
谢右安和乔令妤,成亲前也只在乔府见了一面。
二人都是极为含蓄之人,满腔的喜欢只能托由一纸小诗来聊表几句。
偏偏纸短情长,但这也是他们二人,独有的浪漫。
如今乔令妤的妆奁里,还放满了那些自定亲后传来的满寄思念的笺纸,可是二人极为注重礼仪,硬生生捱到了大婚当日。
那鲜艳明亮的红绸,映着谢右安脸上的喜色。
嫁衣鲜红如火,大红锦帐下向来容颜清丽的女子都被这抹艳红映衬的更加璀璨耀眼。
红妆明艳,暗光流动。
令他一瞬痴然,目光如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