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后来我们长大了。我被送到了贵族学校上学。她呢,进了一所市里的普通高中。但是周末的时候我们还是会碰到。”
“……再往后,有一天佐子的父母,给客人送鱼的时候发生了意外,被一辆车撞倒之后,就不治身亡了。撞死路佐子父母的正是刚刚学会开车的牟凯。”
“他家里拿了笔钱把事了了,然后许诺给路佐子安排最好的学校上学,路佐子的祖父祖母也没什么办法,只好含泪答应了。”
“我没想到的是……路佐子成了我们的同班同学。我当然很高兴了,但牟凯他不高兴。他怕路佐子报复他,于是就开始在班上的同学里给路佐子造谣。”
“……慢慢的牟凯开始怀疑我跟路佐子的关系,他带了很多人来盘问我。牟凯在学校里很有势力的,我怕得罪他,我也怕被孤立。我就跟他们说,我也特别讨厌那个女孩儿,然后——”
江信鸿还没说完的话被终焉接了过去。
“然后……牟凯让你和他玩儿个游戏,让你把一封情书送给路佐子。你害怕牟凯,所以就把信给了佐子。”
江信鸿瘫坐在地上,后背靠着阴冷的墙体,他无力地抬头看了一眼终焉,但后者却只是盯着地面,眼神晦暗不明。
那阴冷的墙体仿佛是他内心的写照,冰冷而绝望。他后悔,自责,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。
“其实很多次我都想把真相告诉路佐子,但每次吧……都会碰到牟凯。我的父母也在牟凯父母手底下工作,我是真不敢得罪他。直到郊游那天……”
随着江信鸿的话,终焉的太阳穴一阵抽痛,险些摔倒。黎东源一直在暗自观察着终焉,见她情况不对连忙扶住。
“你怎么了?”
终焉脸色变得苍白,嘴唇都开始发白,浑身止不住地颤抖,四肢渐渐无力起来。
“我没事……你继续说。”
凌久时见状把外套脱了放在地上,让终焉先坐着休息。终焉紧闭着双眼,而其他几人则是认真地聆听着江信鸿的话语。
周围的声音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一般,变得微不可闻,然而就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,突然间一阵低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