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好,一辆车疾驰而过,硬生生压断了路佐子一条腿。
伴随着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刺耳声音,路佐子那痛苦的求救声犹如一把利剑,划破了长空,直直地钻进了牟凯和江信鸿的耳朵里,令人心生恐惧、胆寒。
牟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浑身一颤,他本能地想要退缩,他拉着江信鸿就要跑,而他的这个举动,恰好成为了江信鸿逃避的借口。两人像被惊扰的兔子一样,惊慌失措地转身往回跑。
然而,就在他们往回跑的时候,与奋力向前的终焉擦肩而过。
牟凯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,他怔怔地看着终焉的背影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。但最终,牟凯还是被江信鸿用力一拉,继续往回跑了。
鲜红的血液像一条小溪一样,缓缓地流淌着,淹没了那些刚刚发芽的小草。那红色是如此的刺眼,与周围初绽的嫩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让人不禁心生恐惧。
就在这时,一阵冷风吹过,路旁的桃花纷纷飘落,花瓣如雪般轻盈地飘落在血泊中,仿佛在为这恐怖的场景增添一丝凄美。
凄凉,甚是凄凉。
“路佐子!”
这一喊声,刹那间唤醒了路佐子的生命力,她抬眼惊讶地看着往自己狂奔的终焉。
不知何时,女孩儿脸上流淌着晶莹剔透的泪水,纯洁得像一个雨滴,恰是这个泪滴救赎了路佐子即将凝寒的心脏。
“路佐子,你、你……”
“终焉……你来、救我、救我了……”
“对,对!我救你,我救你!”
终焉颤着声音说着。她想把路佐子抱起来,可失去了一条腿的佐子不仅痛苦万分,甚至失去了这具身体的重心,老是往另一边倒,终焉怎么都抱不起来。
明明路佐子是那么的轻,可终焉却感觉像是抱着千斤重担,怎么都抱不起来。
脑袋钻心的痛,像有个电钻钻着终焉的脑袋,似乎是在惩罚她参与了不该参与的故事里。
两个女孩儿在这一刻都是那么的痛苦。
明明是春天了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