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真不服气,笑嚷道:“姐夫这话说得凶险得很。照你这么一说,倘若云婳她们几个不慎输了,就可以都说‘笑岔气了’,然后就全都栽给我了?这黑锅我可不背!”
奚笪余光看见彤归雁仍呆望着晏朝歌,心头警铃大作,故意走到他身边,在他肩上轻轻一拍,道:“若是彤公子输了么,兴许和你没什么干系。但若是你陈师姐和修师妹输了,说被你逗得,笑岔气了,难道还冤枉了你?你瞧瞧人家做师侄的,比你们三个当师叔的加起来都要沉稳。”彤归雁吃他一拍,方回了神,赧然一笑,也走上前来,向晏朝歌行礼,报了自己名字和师承。晏朝歌也客气回应,行了一礼。她见出云派的姑娘们皆是明快活泼,颇为羡慕,但见了彤归雁,却见他虽生得不错,但仪态颇有些紧绷,硬摆出一派君子端方之态,忍不住就想起“七叔”晏承安的做派,隐隐有种索然无味之感。
李诗雨护犊子,笑道:“这可是赖我了。凡我们门中的女弟子,跟我混得多的,没一个能说得上句沉稳的。不过,姑娘们早晚是要出阁的,能肆意说笑的日子也不过这几年而已。有得可取乐,为什么不乐?我不愿意约束她们,都教得跟小鸡仔似的畏畏缩缩的。不过像宿真这样的,既然早已束发入道,一辈子都得了自在了,也该听听你姐夫的教诲,学沉稳些……”说到这里,李诗雨忍不住又笑了,故意道:“不过,这也不能说准。毕竟谁能想得到,宿真今儿竟也肯替别派上场比武了呢?昨日那个耿公子……”
宿真目瞪口呆。玩归玩,闹归闹,她总不能冲过去堵自己师父的嘴。她眼珠一转,转移话题,向晏朝歌道:“晏小姐,我们门中平日都是这样的,从来都没个正形。还请勿怪。”
晏朝歌眼睛亮亮的,笑道:“宿真姐姐叫我朝歌就好!要是我家也能像出云派这样,那我要高兴死了。可惜家里全都是些道学夫子,底下弟子们,则是面上规行矩步,私底下各怀心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