纨素望一眼奚笪,奚笪皱眉道:“如今的扬州知府确实是姓常。看来二号看台上的客人,的确不是商人女眷,而是这些官宦娘子和她们的女儿们。”他咽住后半句不说,但纨素心领神会,点了点头,向朝歌道:“我们昨日在三号看台上,确实看见了你们离场去凤鸣碑玩儿的场景。你若照那些官宦小姐一样插戴起来,别说我们了,你三叔只怕也认不出你——他也不敢盯着官宦人家未出阁的女儿瞧啊。”
朝歌顽皮一笑,道:“正是这样。不过为了保险起见,常夫人还是让我走到队伍最后面,让丫鬟婆子们打着扇子围着我。她们人都挺好的……凤鸣碑虽没什么好看,那家馆子的奶茶确实不错,点心式样也都是我没见过的。但是逛过了凤鸣碑,我就惦记着该回家了,怕三叔他们着急是一方面,主要是怕孙姐姐替我担了不是。但到这会儿,罗二小姐又舍不得让我走。常夫人就说,什么大不了的?就让自己的两个仆妇,回铜山会场替我传信儿,就说她家女儿跟我投缘,要带我去夜宴,让我不必担心,只管玩儿个痛快,玩儿够了,赶在晏家回杭州之前,她再派人送我回去便是。”
奚笪听到这里,忍不住道:“但晏三爷和孙燕姑娘都没有见到这两个报信的仆妇。”
朝歌赧然道:“我昨夜回了客栈后,我三叔也是这么说,说我上了别人的当,被人撮哄了,害家里人着急,若不是有纨素姐姐、宿真姐姐和奚大哥肯管这个闲事,眼见得就要吃亏……但是,其实我倒不这么觉得。昨日那些夫人们,肯招待我到那么晚,肯定是有自己的些心思在里面的,但她们无非就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