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歌脸色苍白,张了张嘴,又闭上了。晏鹏摸摸她的鬓发,又柔声道:“昨日南平郡王在众本地官员簇拥之中,在高台上大放厥词,竟说佛慧派弟子‘思凡’,惹得众人哗然。这些事儿,你三叔也都告诉过我了。只是,就算你昨日上场比武,他那些不着边际的话,他大概也不会说到你头上……你怕你上台比武被他看见了,他会巧取豪夺,但也许,他也在怕,怕在你心里,在咱们晏家心里留了个什么好印象,惹得咱们觊觎,再闹出什么后续的风波来……说到底,联姻的事,是两家大人的利益纠葛。对你们两个孩子来说,一切都是误会。朝歌,南平郡王的事儿,以后咱们可以不再提了。但是你的婚事,也必须得加紧谈定了。”
晏朝歌面上泛起红霞,她轻声道:“女儿不想急着嫁人,还想多陪爹爹几年。”
晏鹏叹一口气,向纨素和奚笪望了一眼,又转向女儿,轻笑道:“今日当着齐小仙君和奚公子的面,我原本不该急于处理这些私事,更不该揭你的老底。不过……”他突然扬声,叫道:“楚思阔,别竖着耳朵听了,给老子滚过来!”
晏家看台上,几个男弟子都在窃笑,连晏三爷面上都微微含了笑意。人堆里站起一个高挑个头,眉目清朗的少年郎来,他红霞满面,头上也已冒了汗珠。晏朝歌低了头。纨素在一旁看着,她连耳朵都烧红了,嘴角噙着一点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