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重的一件,是从赵岩身上搜出来的名单——纸条上她的代号赫然在列。
我的思路极快地梳理一遍,把材料按时间、性质组合好,另做两份电子备份。
手边准备好的维持剂瓶子我细细看过一遍,实际只是加了稀释剂,够缓解临时症状,但撑不了多久,这样到了关键环节,她想撒谎也撒不住。
我把这个瓶子单独揣在内袋里,打算明天她拗不过时顺手递过去。
旁边还堆着姜美人白天交给我的数据设备,零号主体的资料浮在先前的脑海里。
一个代号“红鸟”的年轻女性,基因和病毒高度契合,与常人比差了五个百分点的基因片段,按整套案卷里的说法,这种特殊人简直就是为病毒设计出来的容器。
红鸟究竟是谁,身份依然是谜,不过根据记录她正被关押在“新世界”的秘密实验区受到某种“最终调整”,没人见过真人。
我一边做笔记一边核对电子卡口申请,防止被调包。
越是查到深夜,越觉得胸口发闷。两点过后,困意全无。
我走去监控室,值班小组打着哈欠向我点头。
我没理他们,直接调取东区全部实时画面。白小柔的房间,地上的热感应色块时大时小,显示她还在动作,不像熟睡。
放大屏显示她收拾小背包,动作很利索,衣物塞得很紧,也许随时准备开溜。
切换到另一路画面,姜美人的住处灯还亮着,房间空气波动有微细频谱泄露。
特制麦克风记录到几句残音:“准备就绪……东区……沦陷……如果失败……启动最终协议……”她是在跟谁用加密方式联络?
细思极恐。我记下这些,按下报警按钮给安全组发指令:“姜美人归档单独加密,任何行动第一时间汇报。”
心里掂量着,“守望者”组织隐藏极深,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?
如果是保卫人命,为何还时时刻刻居安思危?
我给自己悄悄补了一道险:“明天一旦发生特殊状况,控制核心算法优先销毁,绝不让‘新世界’和姜美人任何一方掌控。”
刚打算长舒口气,一个异常信号蹦进我的视线。
东区西北边界的传感器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