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驰穿着一身艺术气息浓厚的复古风衣，戴染了些颜料的帽子，看起来像是日式颓丧的艺术家，可一双眼睛明亮，目光在诸多人群之间来往，精明得像是只得逞的狐狸。
江星绾失笑。
“看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，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大神级别的艺术家。”
“大神不敢当，低调低调。”
程驰挥手都是残影，嘴角分明高高扬起，很是得意。
江星绾被他逗乐，两人兜兜转转来到写着陆英蔓三个字的展品旁，正看见一个女人站在展品附近，冷声嗤笑。
“陆英蔓的东西早就被变卖光了，哪里来的这么多正品！都是些假货赝品，也配放在这里哗众取宠！？”
程驰当即皱眉，走上前。
“这位小姐请不要胡说八道，展览赝品只为欣赏，更何况这些赝品以假乱真都出自名师之手，不懂得欣赏可以去看看其他的。”
“赝品就是赝品！什么以假乱真和名师……陆英蔓人都死了，她的手艺哪里还有人能继承，真是说笑，我看你们这陶瓷展根本就是假货堆！装什么大头呢！”
女人咄咄逼人。
江星绾在不远处，听着这声音觉得耳熟。
像是，江新月的声音？
程驰被气笑，但还是维持着基本的礼仪，耐心解答。
“我们这里的确有不少的赝品，一来是想让大家都欣赏到工艺和作品，二来，则是防止有人参展时不慎毁坏了真品。”
“能被拍卖的真品已经挂着牌，这位小姐如果欣赏不来赝品的话，可以直接拍下旁边的真品。”
程驰将几百万的陶瓷介绍给她。
江新月的眼皮子狠狠抽了一下，几百上千万的钱，就拿来买这些破瓷器！？
她又不是冤大头，她只是过来蹭蹭这个展览的热度而已。
不过，面子不能丢。
江新月倨傲地一抬头。
“在陆英蔓作品旁边的瓷器，能是什么好东西，一个垃圾瓷盘就想漫天要价，你们别不是借着展览洗钱吧！”
程驰当即皱起眉头来。
他还没来得及说话。
江星绾已经从人群里走出来，浅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