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时分,家宴过半。
厉家人三三俩俩的围聚一团,各自闲谈。
江星绾总算找到闲散时刻,从觥筹交错间撤离,带着淡淡的酒意直奔无人的露台。
露台空空,微风扬起她耳侧的碎发,换来一丝丝清凉和理智。
被酒精微醺过的大脑,总算得到一瞬休息。
她慵懒的倚靠栏杆。
厉墨寒就是这个时候走近的。
肩宽腰窄的男人放下手里仅剩一半的香槟,径直走向她,似乎想要抬手为她整理好被风吹乱的发丝,却又犹豫着没有伸出手。
“辛苦了。”
江星绾半阖的眼稍稍睁开了些。
氤氲着酒气的眼染着笑。
“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“这,不就是作为你太太理应承担的责任吗?盟友先生?”
她的尾调稍稍上扬,示意她已经有些醉意。
而盟友先生四个字,就轻而易举的击碎了厉墨寒预想中的体贴,距离又被拉得这么远,他再继续关切,倒是显得咄咄逼人。
厉墨寒平静的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。
宽阔的露台。
两人倚靠栏杆,隔着两个肩宽,又像是隔着天边的晚霞那么远。
江星绾的理智似乎回笼了一些,扶着脑袋,撩起碎发,浅浅笑着。
“我之前以为厉家的家宴,会是利益交换,都是谈论生意,没想到,今天的家宴还算自在,她们待我都很亲切。”
“是吗?”
厉墨寒微微诧异。
他一直只能看见亲戚们贪婪的眼神。
听见他们对分红和财报的热衷。
因为他们知道,对三爷和颜悦色的讨好,都不如成为三爷的左膀右臂,上前厮杀。
既然讨不到他的好,那些亲戚便也识趣的并不谄媚。
但自从和江星绾结婚之后。
那些亲戚就像是找到了撬动厉墨寒的杠杆,挂着讨好的面具,一一靠近。
厉墨寒想,他应该提醒江星绾,别把那些亲戚的阿谀奉承放在心上。
可江星绾的声音来得更快。
“但我知道,今天的轻松,是因为你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