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老太太神色平静，尽管国公府大势已去，难以保全。
但叶国良尚在人世，而叶明珠身为叶家子孙，拥有炎王妃的尊荣。
从某种角度而言，这也算是叶家人荣耀的延续。
她自觉还不算彻底落败，也不算有负叶家的列祖列宗。
这正是她让叶明珠，给叶家祖先磕头的缘由。
忽然，叶老太太嘴角淌出黑色的血液，缓缓说道：“老身如此下场，也算是给丁家一个交代了。”
叶明珠和叶国良目睹这一幕，神色平静，不为所动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叶国良才缓缓开口：“我知晓母亲心中的想法，可惜您错了，炎王妃是炎王妃，她并非叶明珠。”
叶老夫人反复琢磨这句话，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，才终于领悟叶国良话中的真正含义。
叶明珠注视着叶国良，许久之后，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，问道：“父亲，您相信因果吗？”
这一声“父亲”，让叶国良微微一怔。
随即也笑了笑，说道：“炎王妃，老夫何德何能，能成为您的父亲。”
“前世因，今生果，叶明珠是我三世种下的因所结的果。”
“换句话说，她是我，我亦是她；但她又不是我，我也不是她。”
自服下冰焰草后，叶明珠的灵力突飞猛进，脑海中还多了许多记忆。
从最初的零星片段，到后来逐渐完整成片。
这让她明白了江明月所说的“是缘亦是劫”。
只是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，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任何人。
叶国良愣神许久，才领会其中深意。
叶明珠说道：“走吧。”
叶国良笑问：“去哪儿？”
叶明珠含笑凝视着他，说道：“父亲要是没抓到骆芸的把柄，又怎会将一切和盘托出呢？”
叶国良不再言语，领着她来到了骆芸的院子。
这些年，叶国良只进过这个院子两次。
第一次是骆芸怀上叶宝珠时，将他灌醉后强行带入；
还有一次是骆芸怀上叶美珠的时候，用的同样手段和计谋。
或许骆芸根本不在乎，是否真能骗过叶国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