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头的愧疚让南婴道人沉默良久。
钟伯敲门,送进来一壶茶,再帮三人斟好温茶,才又躬身退了出去。
程峻扶着叶小七喝了一杯,让她平静下来,才接着往下说道:
“怀疑先皇病逝一事,是小七从翟震旧部手下拿回了他们当年的计划书,早就拟好的计划书里,弘王登基日竟跟先皇病逝时日一致。要知道,他们暗地里拟计划书之时,先皇还是好好的,他们怎能预知先皇的病逝?”
“畜生!”南婴道人双手握拳,眼里喷着怒火,气得银白色的胡须微微的抖。
程峻半搂着叶小七,腾出一只手,把南婴道人那杯茶往他近旁推过去:“阿公,您喝口茶,这事不能急。该讨的公道,咱们慢慢给小七拿回来!”
程峻一声阿公,让心口烧灼的南婴道人突的一软,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程峻一眼,端起茶杯,一饮而尽。
阿公那担忧的眼神程峻自然看得懂。
他程峻是宫里那位的亲生儿子,叶小七又是他最紧要的人,这讨公道,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的多。
程峻避开眼神,尽量不要让阿公看出自己心里的纠结。
“这畜生,为着权位,竟敢弑父,老夫定要亲自提他到先皇陵墓前审讯……看他有何颜面面对他赵家列祖列宗?”
南婴道人一拳捶在案桌上,嘴里低声喝道:“这事你们不用管了,老夫自有办法。你就在岛上好好照顾兮儿。莫说兮儿要讨公道,老夫也得替我那至交好友讨个公道……他一生筹谋,为大隋江山百姓呕心沥血,没想最后竟是死在自己亲儿子手上……作孽啊!”
程峻跟叶小七不约而同的张了张嘴,刚要说什么,却被门外的声音打断。
“父亲,这事,得算上我程婵一份。”
房门“吱呀”打开,程夫人从门外踏进来,面容凝重。
钟伯抱歉的冲南婴道人扯了扯嘴角,想用笑脸掩盖自己的“无能”,却是挤出一脸苦笑,嗫嚅道:“家主,大小姐她……老奴拦不住……”
“哼!拦她做甚?老夫早就知道她听墙角,就得让她听着,看看自己当年信的人是个什么鬼东西!”
南婴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