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无涯很平静的问：“什么时候死？”
苏暖斜睨他，“死？我怎么可能让你死，就是你不能再运功了。”
“你先泡一个时辰药浴，然后施针，蛊虫会进入睡眠状态，你的外表就能恢复如初。”
“一旦你用了内力就会把蛊虫唤醒，它将继续往你的头部钻，把你变成一个彻底的嗜血怪物。”
雷无涯沉默片刻说道：“那我若运用内力的时候自己死了呢？”
苏暖冷笑，“别以为死了就没事了，这虫子能让你变成行尸走肉。”
雷无涯沉默，行尸走肉？跟疯狗一样到处咬人？不行不行，太丢脸了。
他犹豫了一下问：“那把头砍掉呢？”
苏暖有些生气的一巴掌拍在他头顶上，“说什么呢？我会想办法的。”
雷无涯咧嘴一笑，苏暖还是唯一一个打骂他，他都不生气的人。
他看着苏暖抓药的身影，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，那时候苏暖还是个畏畏缩缩的人，就像掉入米缸的小老鼠，惊慌又舍不得米。
而自己假扮寒城城主也被她识破了，她却还有胆子跟自己周旋。
会不会是苏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大魔头？所以她才没有怕过？
雷无涯在这里回忆认识苏暖以后的点点滴滴，好像认识苏暖之后自己就很少杀人了。
以前……
看不顺眼了杀，因为碍眼。
看太顺眼了杀，因为影响心性。
作恶的人讨好了自己就放过。
做好事的人得罪了自己……杀！
雷无涯忽然觉得自己这一生过的非常荒唐，没有任何目标。
他的视线再次落到苏暖身上，那小小的人儿，瘦弱的肩膀，却能顶起一座城，这简直是令人不可思议。
或许他的目光太过热切，苏暖抬头瞪了他一眼。
雷无涯失笑，“你很喜欢瞪人。”
苏暖点头，“嗯，解气。”
雷无涯委屈的问：“我哪里气到你了？”
苏暖头也不抬的说道：“你盯着我看做什么？”
雷无涯认真的问：“我用金山、银海为聘，娶你好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