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葱白的指尖轻轻搭在郭靖臂弯。
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:“靖哥哥,你瞧这天色”
她目光扫过微微晃动的床幔:“过儿今日连战数场,想必也乏了。咱们这些做长辈的,总该让人好好休息才是。”
最后四个字她说得格外轻柔。
却让杨过后背陡然绷直。
他分明看见黄蓉眼角余光掠过床榻时。
那抹洞悉一切的了然。
郭伯母莫非发现了?
不对
自己应该把“莫非”去掉。
定然是发现了!
“啊是极是极!”
郭靖恍然拍额:“瞧我这记性,过儿今日确实辛苦。”
他转身时衣袂带风。
险些扫倒桌上的茶盏。
还是黄蓉眼疾手快扶住。
“嗯也该走了,让过儿好好休息!”
柯镇恶拄着铁杖转身,突然抽了抽鼻子:“只是怪了,这屋里怎的”
话音未落,黄蓉已不着痕迹地搀住他另一侧手臂:“大师父,您那新酿的梨花白,明日该启封了吧?今日喜事,可一直未曾开封,明日应当好好喝喝才是!”
“蓉儿你这丫头,也盯上我的梨花白了?”
柯镇恶也没多想,哈哈一笑道。
“靖哥哥,大师父,我们走吧!”
“走了走了!”
“过儿你也别送了。”
待三人脚步声渐远。
杨过仍保持着恭送的姿势僵立原地。
直到院外传来郭靖浑厚的“过儿早些安歇”的话语。
他才长舒一口气。
一转头。
却听床底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。
“等一等,先别出来”
杨过刚刚准备起身。
回头时却见三片裙角已从床底探出。
陆无双最先钻出来,发髻上还沾着蛛网,正拍着衣襟上的灰尘。
程英雪白的脸颊泛着可疑的红晕,玉箫不知何时已断成两截。
郭芙则气鼓鼓地揉着手腕,方才不知被谁踩出的鞋印还清晰可见!
程英轻轻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。
她低头看着断成两截的玉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