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在客厅里忙碌了一天,才将我的所有物品搬进去,当踏进那扇房门,眼前景象让我瞬间沉默,这个房间一片狼藉,杂乱不堪,与我在成都租的房间相比,也没好到哪里去,只是成都房间没这么拥挤罢了。
婆婆打了一盆水,不敢多说一句,默默帮我一起整理房间,我们擦擦洗洗,又花费了整整两小时,终于让这个房间勉强能住人,我不禁想起薛勇的话,他说得没错,床一搬进来,房间里就只能放一个梳妆台,连放衣柜的位置都没有。
这个房间真是太小了!小到让人压抑,可既然我已经做出选择,就不应再有任何怨言,现在的我住一天算一天,反正迟早都会离开这里。
我突然想起小手曾经说过的话,那年他十七岁,年轻充满朝气,他恳切地让我跟着他离开薛家,一起去城里面闯荡,然后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,重新开始新的生活,他会努力赚钱,让我过上所期望的日子。
当时的我,觉得他这些话根本不切实际,所以便立马拒绝了,如今回想起来,我开始有些后悔,如果当时我能勇敢一点,抛下一切跟他走,或许,我现在的生活也会完全不同。
有时候,我觉得我真是一个很犯贱的人,明明曾有那么多机会和他在一起,他也不止一次明里暗里向我表达过他的心意,无论是让我离开薛家也好,还是逼着我去成都给他当陪读也罢,我为什么要一次次拒绝的他呢?如今,先炽热的反而变冷,慢热的我却还在沸腾,当他不再有那些想法时,我却陷进去了……
这几天,陈安给我发来消息,我几乎都是已读不回,他似乎也渐渐习惯了我这种冷漠态度,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频繁发消息给我,其实,我真的很厌恶他,厌恶他对我做的一切,也厌恶他颠倒黑白是非不分,更不想再听到他那种命令式、又充满威胁的话,所以每次看到他消息,我都会感到一阵压抑和不安,只能选择逃避。
在西窑村的这段日子,除了许恬那些事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