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离盯着节目单，眉头微微皱起。
——《lemon》不见了。
她对威廉原本要唱歌这件事本来就觉得意外，而现在，他悄无声息地把节目撤掉了，这让她更加好奇。
为什么要选这首歌？又为什么突然不唱了？
她向来不是个喜欢憋着疑问的人，想了想，索性直接去问本人。
“威廉哥哥，我之前看到你节目单上要唱米津玄师的《lemon》，怎么突然又取消了？”
消息发出去后，她盯着屏幕，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紧张。过了好几秒，威廉才回。
“之前突然想到你说过你喜欢《lemon》，就随口报了个名。”
江离愣了一下，指尖停在屏幕上，心跳仿佛轻轻被拨动了一下。
他是因为她才选的这首歌？
她还没反应过来，下一秒，威廉又补了一句——
“后来发现那天晚上有很多事，没时间。”
这一句，轻描淡写地把所有可能的特殊意义都抹去了，仿佛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。
江离盯着屏幕，半晌没有回复。
她其实也说不上失落，毕竟本来也没有期待什么，只是心里有点说不清的情绪，好像有什么轻轻落在心头，漾起一丝涟漪。
她想了想，敲下字——
“但是你上次已经唱过《lemon》给我听了。”
发完之后，她又飞快地补了一句：
“嗯，那我申请把威廉哥哥这次唱歌的机会存起来可以吗？等我想要取用的时候，再找你要，好不好？就当作是我的新春心愿。”
她打完这句话，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，像是小孩子在讨要糖果，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，但她并不觉得难为情。
毕竟，只有在面对威廉的时候，她的撒娇才总是轻而易举就能说出口。
威廉看着屏幕，轻笑了一下，回道：
“江离，你的心愿就这么简单吗？”
江离一愣，指尖停在屏幕上。
简单吗？
她也不知道。
她只是想要一个她能光明正大向他索取的承诺，一个不会被时间和现实轻易冲散的约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