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郎君与三殿下这般放荡的模样悉数落入太女殿下的眼中,当时的太女殿下……”
从明回想起当时宁和的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的表情,不禁打了个哆嗦,搓了搓手指,继续道:“殿下神色非常难看,但也没直接当面点破这对野鸳鸯,而是拂袖离去,连这霜熙阁的账本也没查就大步离开了。”
说完,从明见祁棠一脸沉思,心下不由得赞赏,到底是二殿下见多识广,居然听到这种污秽之事也能面不改色,她应该向二殿下学习。
“太女殿下径直离开,直接回府,回到府后,便把自己锁在了酒窖,并且命令谁也不准打扰她,太女殿下就这么一呆,便待了半日。”
“殿下,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了。”
说完一切后,从明长吁一口气,忧愁的眉眼似是因为有了倾诉的对象也变得缓和几分。
二人这一路都在聊着,也是恰好从明讲完事情的经过,酒窖也便到了。
看着这处狭小逼仄的木门,若不是从明说这是酒窖,恐怕所见之人都无法信服。
“二殿下,奴婢恳求您劝劝太女殿下,虽是半日未出,但所堆积的公事已经摆满书房了,殿下您一定要好好劝太女。”
看着紧闭的木门,从明“扑通”一声直接跪倒在地,眼尾沁着泪花,抹着通红的眼睛,字字句句都是发自心底的恳切。
“放心吧,本殿定会尽己所能,况且她不仅是你的太女殿下,还是本殿的阿姐呢,本殿自会用尽全力。”
祁棠连忙拉起已经准备磕头的从明,柔声安抚道。
“那奴婢先谢过殿下,奴婢不打扰您,先告退了。”
从明向祁棠简单地行了个礼,随后又很是识时务地小步离开,知道这种私密的事情她若在场会影响二殿下的发挥,连忙走开。
看着她远去的背影,祁棠不由得感慨道:“又聪明又忠心,阿姐驭人之术当真厉害。”
酒窖建在几棵松柏之间,淡淡的松香味在酒窖周围好似根本聚集不起来,木门根本抵挡不住酒味的弥散,浓烈的酒气透过木门味道依旧刺鼻。
鼻腔内的空间被酒气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