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俩男吞下药丸,突然抓住林小七的手腕:“当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?”
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。林小七的目光飘向窗外,雨后的阳光透过玻璃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“爆炸发生时,二爷爷把我塞进了地窖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“我在下面待了三天,直到救援队离开后才爬出来。后来遇到表哥阿明,他带我去了南洋。再后来阿明哥把我送到江都,也就是现在这个家。”
郭俩男眼圈发红:“我在寄宿学校接到通知时,尸体都已经火化了。养父母直接带我来了东港。”
我看着这对失散多年的姐妹,突然意识到她们背负着怎样的血海深仇。林小七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,迅速擦了下眼角。
“说正事。”她展开赌场平面图,“地下二层是金库,守卫每两小时换班一次。拍卖会开始后,大部分警卫会调往顶层。”
正午时分,我们转移到了曹小泉安排的安全屋。这是个隐藏在菜市场楼上的小公寓,窗外嘈杂的人声成了最好的掩护。
郭俩男靠在沙发上小憩,我注意到她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安稳,眉头紧锁,手指时而抽搐。
林小七在厨房准备简易午餐,菜刀在砧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。
章峻伯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,手里拎着几个纸袋:“装备。”他简短地说,把东西扔在桌上。
纸袋里有假发、美瞳、甚至还有仿制的人皮面具。林小七拿起一副服务生胸牌看了看:“连员工证都准备好了?”
“阿明的手笔。”章峻伯难得地多说了几个字,“赌场人事部有内应。”
我拿起一个沉甸甸的信封,里面是一叠筹码和邀请函。邀请函上用烫金字体印着“朱先生诚挚邀请您参加永乐珍玩鉴赏会”。
“身份是新加坡古董商。”章峻伯指了指另一个袋子,“衣服在里面。”
下午三点,曹小泉带回一个金属箱。他输入密码打开,里面整齐排列着六支装有蓝色液体的注射器。
“临时解毒剂。”他推了推眼镜,“只能维持八小时,过后毒素会加速扩散。”
郭俩男已经醒了,安静地看着我们准备。当曹小泉递给她注射器时,她摇摇头:“先留着,等行动前再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