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扯开西装领带,俯下身用力吸出她肩上的毒血。
腥臭的液体在口腔中漫延,我的舌尖立刻感到麻木。吐掉第三口血的时,突然,郭俩男抬手给了我一耳光。
“傻瓜。”她眼中闪着愤怒的泪光,“这毒会通过黏膜渗入人体,甚至很快植入骨髓。”
我咧嘴笑了,麻木的舌头让发音变得滑稽:“我不管,我不会把你放下,反正我现在也中毒了。”
郭俩男抚摸着我的脸,泪水润红了她的双眼,“你真傻。”
货运电梯的轰鸣由远及近。我将骨笛塞进西装暗袋,抱起郭俩男冲向声源。
她的体温正在迅速下降,呼吸变得浅而快。
”听着。”她染血的手指抓住我领口,“如果我…死了…把骨笛…交给……”
“不要说,不会的,没经过我的允许,你不能死,挺住,听到吧。要真是这样,我绝不苟且偷生。”我抱着她边说边拼命地向声源的方向跑。
电梯门开启的瞬间,林小七的弩箭擦着我的耳边飞过,将追来的保安钉在墙上。
她的身后站着曹小泉,手里拿着一个熟悉的瓷瓶——解毒的药。
“上车!”林小七拉开改装的面包车的侧门,“瘦子说监控系统还有三十秒就会恢复!”
我把郭俩男塞进车厢,回头看了眼冷库。
章峻伯的身影闪出冷库,直奔朱雀社大厅的方向,他接应瘦子去了。
而那些影武者的残骸正在融化,变成粘稠的黑色液体渗入地缝。
曹小泉将瓷瓶里的药丸塞进郭俩男口中,然后递给我一颗:“只能暂时压制毒素,解药在朱志明手里。不过,从他手里要拿到药,一个字,难。”
面包车冲出地下停车场时,远处传来警笛声。
林小七猛打方向盘,车子拐进一条小巷。她从后视镜里看我:“匣子里是什么?”
郭俩男在我开口前按住我的手:“家传…旧物…”
她的瞳孔仍然扩散,但意识清醒了些,“从朱雀社…偷来的…”
我低头看她,发现她锁骨下的胎记颜色又变深了。那形状现在看起来不像朱砂,倒像一只展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