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七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摩尔斯电码:有埋伏。
郭俩男突然睁开眼睛,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。她的手指掐进我的手臂,指甲几乎要刺破皮肤。“骨笛,”她嘶哑地说,“它在召唤什么?”
紫檀木匣在我腿上震动,发出嗡嗡声。
我下意识按住匣盖,却感觉里面的东西在挣扎,想要破匣而出。
suv的车门同时打开,四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走下来。他们戴着同样的金丝眼镜,动作整齐划一,就像冷库里的影武者。
“又是傀儡。”曹小泉低声咒骂,从座位下抽出另一根铁棍,“难道是批量生产的吗?”
林小七已经给弩箭上了弦:“我数到三,从右边突围。”
我搂紧郭俩男,另一只手摸向口袋里的骰子。
骰子烫得吓人,上面的符号在黑暗中发光。
“一、二——”
第三声还没出口,郭俩男突然从我怀中挣脱起来。
她推开我时,旗袍领口滑落,露出整个锁骨。
胎记已经完全显现,颜色呈琥珀色。
“让我下去,我去拦住他们。”她声音突然变得异常的清晰,“你们带着骨笛先走。”
没等我反应,她已经推开车门冲了出去。
蝴蝶刀在月光下划出银色弧线,第一个“于文杰”的领带被割断,露出脖颈后的机械接口。
“该死!”林小七猛踩油门,车子擦着墙壁挤过狭窄的巷口。
后视镜里,郭俩男的身影被四个黑衣人包围,像一朵红花落入墨池。
我正要开门跳车,曹小泉的铁棍横在我胸前:“你要知道,骨笛比我们所有人的命都重要!”
车子冲出巷口,郭俩男的身影彻底消失。
我攥紧骰子,指节发白。突然,一阵剧痛从胸口炸开——紫檀木匣的边角刺入我的肋骨,鲜血浸湿衬衫。
“它在吸我的血。”我艰难地说:“难道……”盖缝隙中渗出暗红色的光,像是有生命般脉动。
“对,看来你和我姐之间有过肌肤之亲,你的体内带有她的血漫延。”林小七说:“这是好事,骰子嗅到方家人的血味,它在帮你排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