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楚渊知道。
一切都不同了。
他喉结滚动了一下，用一种带着些许沙哑，却又无比温柔的语气，轻轻呼唤：
“纱夜。”
站在楚渊身畔的少女，身体微不可查地一颤。
她看着楚渊的眼睛，那双不再迷茫，而是充满了了然、温柔，以及跨越了无尽时光的深情的眼眸。
瞬间。
她什么都明白了。
数百年的追寻，数百年的等待，永生永世的约定……在这一刻，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。
她缓缓抬起手，轻轻捧住了楚渊伸向她的手掌。
她的声音，依旧是那般清冷，却带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、如同冰雪初融般的颤动。
“是，主人。”
楚渊感受着掌心那熟悉的微凉触感，忍不住轻笑出声。
他反手握住她的手，另一只手抬起，轻轻抚摸着她细腻冰凉的脸颊，指腹感受着那微微的颤抖。
“辛苦你了……”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，“跨越了那么久的时间和空间，来找我。”
“我也遵守约定了。”
纱夜眼眸剧烈地轻颤着，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扇动，似乎有什么情绪即将冲破那层冰封的外壳。
然而，就在这温情脉脉的时刻——
“咳！”
“吭哼哼！”
“库呼呼！”
洛芷卿、虞长璃和爱莲娜那似乎有些刻意的咳嗽声响起。
不对，不是似乎，就是刻意的。
被三人这么一打岔，刚才那点旖旎的气氛顿时消散了不少。
楚渊看了一眼她们。
她们眼中有着探究和猜测。
轻吸一口气，楚渊无奈微笑道：
“我觉醒了。”
“和纱夜的，前世的记忆。”
这个回答，算是印证了三女的猜测。
“那个……魔龙先生，”爱莲娜率先打破了沉默，晃动着眼波，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温柔和茶，“依照刚才的情况来看，前世里，纱夜小姐和您的关系好像相当不一般啊？”
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，一副“我只是随便问问，绝对没有别的意思”的纯良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