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渊脚步一顿，回过头。
纱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走廊的阴影里，身上也换上了一套丝质的睡裙，素白色的裙摆垂落在脚踝，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近乎透明。
银色的长发披散下来，少了几分平日的素净，多了几分柔和。
“我想服侍主人入眠。”她看着楚渊，金色的眼眸平静无波，仿佛在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，“就像前世那样。”
楚渊：“……”
前世……哪样？
是单纯盖着被子纯聊天的“那样”，还是……深入交流、坦诚相见、负距离接触的“那样”？
回想起模拟中那无数个旖旎的夜晚，楚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。
看着纱夜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，却莫名让人觉得无比认真的脸，楚渊心里泛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暖意。
她跨越了世界，跨越了时间，只为了履行那个“永生永世”的约定。
这份沉甸甸的情感，他当然无法拒绝。
当然，他不是无法拒绝纱夜身上另外一个沉甸甸的东西，绝对不是。
“……好。”楚渊轻轻点头。
得到允许，纱夜迈步上前，自然而然地跟在楚渊身后，一同走向主卧室。
楚渊推开卧室的门。
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，光线柔和。
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馨香。
他走向床边，随手掀开被子的一角，准备躺下。
然后，他整个人僵住了。
被窝里，一个金色的脑袋猛地缩了回去，只留下一片凌乱的被褥，还在微微颤动。
楚渊：“……爱莲娜？”
下一秒，被子被小心翼翼地掀开一条缝，露出一双碧绿色的眼瞳。
“魔龙先生……”爱莲娜的声音带着点颤抖，脸颊红得像煮熟的虾子，“我先帮你暖好床了。”
恰在此时，纱夜也走进了房间，看到了床上的景象。
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。
卧室里的空气，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。
楚渊看看床上的爱莲娜，又看看门口面无表情的纱夜，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。
这叫什么事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