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一点我告诉你。”
下午六点多,温雨瓷估算江泽已经下班了,这才打电话过去,江泽倒想不到温雨瓷还会联络自己,“有事?”
温雨瓷深呼吸,“我要结婚了。”
江泽的心变成了铅块,就这么缓缓地沉落,沉落到了黑色深渊里,他呼吸一窒,但到底还是勉强笑了,“祝福你们白头偕老,万事胜意。”
“谢谢。”温雨瓷说:“到时候你也来。”
江泽点头,“一定。”
挂断后,温雨瓷才发现,自己和江泽真正已经是过去式了。
终于,他们成了朋友。
其实,江泽最近很头疼,他们企业面临重大危机,转行和转型成了必须解决的难题,这个夜里江泽和好朋友周利民在外面聊天,他想要看看这个做金融的朋友是不是能给出什么绝妙的建议。
但何年这家伙只说:“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,深渊也在凝望你。”
这话的确耐人寻味,接下来周利民要了扎啤,两人喝了起来。
江泽本身就千杯不醉,现在有心事,更是一杯一杯下肚都不见头晕眼花,就在这时候,温雨瓷的电话来了。
电话那一边,她的态度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,之前很多次,她来电都是讨论呦呦的事,多少有点矜持,有点小心翼翼。
但现在,她纯以朋友的身份和他说话,态度和口吻和之前也不一样了。
自打和温雨瓷离婚后,江泽就懊悔起来。
当初温雨瓷在的时候,他的公司红红火火,自打温雨瓷去了以后,公司一蹶不振,现在接近于破产倒闭的临界。
这也是江泽频繁出入酒吧的原因。
在何年看来,江泽这些年的好运都被温雨瓷破坏了,发现江泽居然和温雨瓷还保持联系,并且还同意参加婚礼,何年顿时诧异。
何年这家伙是个同,几乎人人都知道。
但江泽却不清楚,所以,何年对江泽的感情是特殊且复杂的,看江泽拿了外套准备离开,何年追上来,跟在背后,“我开车?”
“我打车。”
“我送你?”何年建议。
但江泽却摇头,“不需要。”
被直截了当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