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初怡微微用力，她被迫仰起面孔，喉间吞咽的颤抖顺着相贴的皮肤传到了她的指尖。
“你很怕我，为什么？”
李清欢颤抖的厉害，“我没有。”
捏着她下巴的力道瞬间又重了三分，“李清欢，你娘救过我，我于情于理都不会对你动手，但我这人向来不是什么良善的。”
“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。”
她忽的松手，李清欢踉跄着跪到了地上，不过此时她的身上已经浸满了汗珠。
温初怡冷冷开口，“确实是李清欢的脸，但是她定不会这般胆小，你是什么人？”
“我……”她脑子一转随即开口道，“三年前我在山上采药的时候，从山上跌落下来，失去了大半记忆，但我确实是李清欢，李婷是我娘。”
她听见玉镯相撞的声音，她抬头看去，只见温初怡正用丝帕慢条斯理擦拭指尖。
丝帕落下，正好落在她的面前，月白的丝帕边上绣着一朵栀子花。
李清欢记得她说的那句话，它像极了我，在不对的地方扎根，等一个翻盘的机会。
“三小姐我对你并没有恶意，这点你可以放心，只是我在凉州出了些事儿，温家能庇护我，我只是想活。”
温初怡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，她话中的真假她并不在意。
毕竟如今人就在她眼前，不论干什么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。
“既如此，那清欢你便好好感受感受温府的生活，别怪我没提醒你，这朱门中的日子，可没你想的那般容易。”
“多谢三姐姐提点。”
温初怡不再看她，淡然离去。
李清欢半个身子都瘫软在地上，直到章婆子来了才将她搀扶起来。
同她想的一样，看在李婷的面子上温初怡并不会杀她，只是……
“小姐，是我们没侍候好，求小姐责罚。”
章婆子的身后跟着四个丫鬟，几人此时浑身颤抖跪在地上，唯恐她发怒。
她曾看不懂温初怡的野心，所以她默默忍受着属于下位者的一切。
可如今她才发现那是未被点燃的火种。
尝过让她们屏息的滋味，谁还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