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揉揉陈妮的头，就像哄路边的小狗一样，虽然这些话她心里听了很不是滋味儿，可以她的口才却无法反驳，只能默默叹气。
“都怪我帮不了你……”
“哥不怪你，你快回去吧，记住，别跟任何人提起我的过去，知道吗？”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
她还是被打发走了，回去的路上失魂落魄的，她心里面隐隐知道嫁给陈忠肯定没有可能，养母养她一场，她也不能有其他的怨言。
低着头，回到秀丽厂，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，迎面和一个人撞上，她抬头看去，吓得马上要跑。
“诶！你跑什么，有没有撞疼你？需不需要去医院？”
是江婉清，她今天特意在这蹲着，终于被她等到要等的人了。
“不用，我……”陈妮用衣服捂着自己的脸。
“你好眼熟啊，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？”江婉清佯装惊讶:“啊！我想到了，你不是上次和你母亲在华大找人，我给你们指的路吗，同志，缘分呐！”
她拉住陈妮，强迫对方和自己面对面，愣是让人家无话可说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想说她不是，可终究嘴笨，支吾半天没说出句囫囵话。
“不好意思刚刚撞了你，哎呀，你衣服破了，要不然去我那儿，我给你拿件新的吧，要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。”
闻言，陈妮低头一看，上衣竟然真的破洞了，这样回去厂里还不被人笑死，江秀说是照顾她，但其实很不好说话，她咬了咬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