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玉香赶紧去追,可她怎么追得上祁爱国,很快就追丢了人,原本还想再找找,可惜保卫科的战士已经过来请她离开,她真是又羞又怒,又无计可施,只能先离开干休所。
不过她不会放弃的,祁爱国这个人她很了解,心软得很,只要她多到他面前卖可怜,他一定会心软同意复婚的。
他们之间毕竟还有一个女儿。
他又那么爱她,现在不理她,肯定是因为昨天的事,只要她和粮站那个男人分手,再好好哄哄祁爱国,就一定能成。
想明白这些,钱玉香的心情好了很多,回去时路过供销社,把前几天那个恶心的男人不舍得给她买的布给买了,她要做一件新裙子,祁爱国最喜欢看她穿裙子。
另一头,祁爱国离开干休所后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,脑子里走马灯一样回闪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,也想起了大儿子,心里很愧疚,儿子那么大了,他想补偿都不知道要怎么补偿。
左思右想,还是给钱来得实际,从现在开始攒,先把他妈留给他的那笔钱给攒出来给他,再给他攒一笔钱娶媳妇。
正乱七八糟想着事,前头突然传出叫骂和哭泣声。
四五个小男孩正围着一个六七岁模样的男孩拳打脚踢,小男孩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,只能抱着头哭嚎。
“住手。”祁爱国大步上前。
几个打人的男孩子见到穿着军装的祁爱国,吓了一跳,赶忙跑了,有两个连书包都没来得及拿。
祁爱国也没去追,赶忙扶起被踢打的一身脚印的男孩,男孩个子不算高,皮肤也偏黄,身上的衣裳没有补丁,鞋是自己做的布鞋,针脚细密,有八九成新,看得出来家境一般,但家里人对他很好。
“有没有受伤?哪里疼?”祁爱国温声问。
男孩已经止住了哭声,脸上有被打过的青红痕迹,他抹去泪,看着祁爱国哽咽着道谢,“谢谢伯伯,我没事。”
祁爱国见孩子这么懂事,心里有些难受,就问,“他们为什么合伙欺负你?”
男孩眼里满是落寞,垂下头,“他们说我是野孩子,没有爸爸的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