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你要同奴婢说什么?”
入夜,苏杳坐在烛火前依旧绣着白日里未完成的绣品,只是可惜了这里破了个洞。
她想着,绣个“瑾”字遮一下吧,倒也还能用。
思索再三,还是下了针。
全当是留个念想了,也不枉相识一场。
窗户里突然跳进一个人,吓了她一跳,差点针又扎到肉里。
昏黄的烛火下,她看清了那人的面容。
“你吓到我了!”
男人似乎刚刚饮了不少酒,与往日里的严肃有些不同。
此刻,面色有些红,也不知是不是被那红色的喜服给衬的。
他的气息不稳,应该是跑了来的,脚上的黑靴也沾染了污垢。
男人一点不客气地坐到桌边,全当是自己家似的,自顾自地给倒茶。
也对,这本就是他的地盘啊!自然不必拘束。
茶水冰凉,滑入喉管。
“痛快!”
苏杳目瞪口呆。
“大人……”
她才反应过来,陆怀瑾怎么来了!
“大人啊,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,你怎么跑我这里来了?”
陆怀瑾似乎还记得不够,就着茶壶直接喝。
“真是渴死我了。还是你屋里的水好啊。”
苏杳不明白,这水不都一样,这人真是糊涂了。
“大人啊,你快些回去吧,新夫人还在等你啊!”苏杳催促道。
陆怀瑾不屑,冷笑,道:“什么新夫人,有名无实罢了。”
苏杳微微皱眉,知道面前之人今日定是喝多了,满口的胡话。
她站起身来,要找人将这尊大佛给抬回首辅府去,新婚之夜,跑她这里算是个什么事。
然而,刚站起身来,就被陆怀瑾的一双大手拉住。
“去哪?”
“大人喝醉了,我去找人帮忙。”
“只有你能帮我。”
苏杳面颊一红,目光落到他腰间的踏鹊枝的香囊。
“这……怎么在你那里?”
苏杳记得,那时候她在通州绣完也就搁置了,离开时候也并未带走。
“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