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里人都在议论司文远要带人去淘金的事。茶余饭后,这成了最热门的话题。宋立德被闹得焦头烂额,整天应付着想要分一杯羹的村民。
“这淘金的事情哪有那么简单?”村头的老陈头摇着蒲扇说道,“听说那地方邪门得很,去的人十个有八个都空手而归。”
“可不是嘛,”周婶接话道,“我听说那矿井里闹鬼,晚上还能听见哭声呢。”
而司文远却显得格外从容,仿佛对这些流言蜚语充耳不闻。他把几个选定的人叫到家里,仔细交代注意事项。屋里点着油灯,昏黄的灯光下,他的表情格外认真。
“记住,下了矿井,千万不能说"黄"字,也不能背着手走路”他一条条地列举着禁忌,声音低沉而严肃,“这些都是老矿工传下来的经验,千万要记住。”
听着他认真的叮嘱,秦雨荷的心里泛起一丝担忧。她知道,淘金是件危险的活计,可这是他们改变命运的机会。她的目光落在司文远布满老茧的手上,那里有着岁月留下的痕迹。
夜色渐深,油灯的光芒在风中摇曳。院子里的新墙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,仿佛在诉说着未知的未来。旺财蜷缩在墙角,发出轻微的鼾声。
十月结束,寒风从窗缝中钻进来,带着凛冽的寒意,秦雨荷不由得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外套。
这样的天气,再过些日子,连摆摊都成问题了。她抿了抿唇,眉头不自觉地皱起。上一世的冬天就是这样,为了省钱,她和娘亲硬是在集市上坚持到手脚冻得通红才收摊。
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,还有熟悉的粥香。
“雨荷,想什么呢?这么入神。”赵兰芝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玉米粥走了进来,看着女儿消瘦的背影,心疼地叹了口气。
秦雨荷转过身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:“没什么,就是在想这天冷了,咱们去镇上摆摊的事。”
“傻孩子,”赵兰芝将粥碗放在桌上,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,“别担心,咱们不是还有些积蓄吗?实在不行就在家待着。”
秦雨荷摇摇头,正要说话,院子外突然传来了熟悉的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