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,大家陆续返回。司文远发现陈江岳没来,但他并不在意。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煤层。
“哥,”司文成小声问,“晚上要不要熬夜干?”
司文远摇摇头:“按部就班来,欲速则不达。”
天色渐暗,寒气更重了。司文远让大家收拾工具准备回家,自己最后检查了一遍坑道。
看着第一天的成果,司文远心里有了些底气。虽然进度不算快,但开了个好头。他相信,只要坚持下去,一定能找到煤层。
回家的路上,司文远的脚步很重。不是因为疲惫,而是责任。他知道,从今天开始,肩上的担子更重了。
家里,秦雨荷已经准备好了饭。
“先去洗洗手,”秦雨荷心疼地看着他满手的泥土和血泡,“我去热热饭。”
司文远点点头,走到院子里的水缸边。寒冷的水冲刷着伤口,带来阵阵刺痛。但这点疼算什么?想到父亲的腿,这些都不算什么。
夜深了,司文远躺在床上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今天只是个开始,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,为了父亲的腿,为了弟妹还有秦雨荷,他必须坚持下去。
窗外,寒风依旧在呼啸,但司文远的心却异常平静。明天,又是新的一天,新的挑战在等着他。
第二天开工,寒风刺骨,陈江岳缩了缩脖子,掏出手帕擦了擦鼻子。北方的冬天格外难熬,刺骨的寒意顺着衣领往里钻,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“这鬼天气”他低声咕哝着,搓了搓已经冻得发红的手指。耳朵和脚趾都快失去知觉了,他环顾四周,想找个避风的地方。
可惜周安建开车送周老回去了,否则还能在车里暖和暖和。无奈之下,他只好在旁边找了个小板凳坐下,双手不停地摩擦着双臂,试图让自己暖和些。
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坑边堆着的淘金工人们的棉衣和狗皮帽子。那些衣服上沾满了泥土和油渍,有些地方还结着厚厚的冰碴子。虽然冷得要命,但看到那些衣服的状态,他还是嫌弃地皱起了眉头。
“堂堂城里少爷,怎么能穿这些乡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