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氏面如死灰，站在原地动弹不得。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，指节泛白。
楚青柔浑身发抖，从未有过如此耻辱。
“不必了。”秦玉兰收剑入鞘，一脚将楚威踹翻在地，走向楚青柔。她的步伐从容不迫，却带着一股压迫感。
楚青柔心跳如鼓，下一刻脸被秦玉兰捏住，剧痛让她惨叫求饶。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，打湿了衣襟。
“刚才想激我杀了楚威？真是好女儿。我替他教训教训你，不过分吧？”秦玉兰看向楚威，眼中带着几分讥讽。
“你们一家子让我作呕。以后见了我绕道走，要不然碰到一次我就揍你一次。”她的声音冰冷，不带一丝温度。
秦玉兰大步向外走去，护卫们纷纷让路。他们的眼中带着畏惧，不敢与她对视。
走到门槛处，她回头道：“今日看在老夫人面子上不大开杀戒。记住，道士不为亲情所困。懂？不懂的话，下次可以试试。”
她一走，楚威阴狠的目光立刻投向楚青柔。
“父亲！她这分明就是要搬弄是非！”楚青柔连连后退，泪如雨下。
楚威一掌挥出，楚青柔踉跄着摔倒在地，她的裙角沾上了庭院里的尘土。初春的寒意还未散尽，冰凉的触感透过衣料渗入肌肤，却比不上心头的寒意刺骨。
“青柔！”孟氏惊呼着冲上前，将女儿护在怀中。她的手微微发抖，眼中满是惊慌与不安。
秦玉兰站在廊下，冷眼旁观这一幕。朱漆斑驳的廊柱在暮色中投下长长的影子，将这场闹剧衬托得愈发荒诞。她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的蛊虫竹筒，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。
“老爷，定是误会！”孟氏急切地解释，“青柔向来孝顺，必是那秦玉兰挑拨离间。您想想，我们就这一个女儿啊！”
这话说得意味深长。侯府家规严苛，楚威膝下就这一个女儿。早年他骑马受伤，再难有子嗣。若是与楚青柔断绝关系，这偌大的侯府将来该如何？
庭院里一片寂静，只有檐角风铃偶尔发出清脆的响声。楚威站在台阶上，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母女二人。他的面容在暮色中显得格外阴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