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王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，张开嘴巴。秦玉兰将糖果塞进他嘴里，看着他慢慢平静下来。
“要要多少钱？”恭王哆哆嗦嗦地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，“我出双倍不，三倍！”
秦玉兰眼前一亮，麻利地从中抽出一百两的银票：“一颗就够了，保管您一路平安。”
夜色渐深，四周寂静无声。秦玉兰带着恭王继续赶路，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，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偶尔有夜风吹过，带来阵阵凉意。
“秦道长，”恭王紧跟在秦玉兰身后，生怕落下半步，“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？”
秦玉兰头也不回：“阴阳交界之地，难免有些游魂野鬼。”她顿了顿，“不过您也不用太担心，有我在，它们不敢造次。”
恭王连连点头，不住地往秦玉兰身边靠。每当夜风吹动树枝，发出沙沙声响时，他就会浑身一颤。
天色将明时，一行人终于到达玄月观。晨曦微露，给整座道观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。
秦玉兰站在焕然一新的道观前，满意地打量着高墙白瓦。门前新栽的万年青正随风摇曳，露珠在叶片上闪烁，折射出点点光芒。空气中飘散着清晨特有的清新气息，混合着檀香的味道。
“师姐回来啦！”一道清脆的呼喊打破了清晨的宁静。明澈从道观内飞奔而出，一身青色道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。
“让我看看，师姐又漂亮了。”明澈围着秦玉兰转圈，眼中满是欢喜。他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稚气，但眼神清亮，举手投足间透着几分灵动。
秦玉兰宠溺地摸摸他的头，从袖中取出一串糖葫芦：“这是特意给你带的。”
明澈接过糖葫芦，目光落在恭王身上，眼珠一转：“师姐，这是你的如意郎君？”
秦玉兰差点被口水呛到，轻咳几声：“胡说什么？”
恭王却眼前一亮，又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明澈：“小道长说话真讨人喜欢。”
明澈笑眯眯地收下，瞬间改口：“多谢善人赏赐。”说着还冲秦玉兰眨了眨眼。
恭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，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。他张了张嘴，却不知该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