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早上，林忆寒正在洗衣服。
清晨的阳光还不算刺眼，水盆里泛着肥皂泡，她的手在冷水中已经泡得发白。
忽然，她听见姑妈在门外和邻居说话的声音。
“我那二嫂子天天躺着，鸡鸭鱼肉的伺候着，也不知道怎么就是好不了。”
林姑妈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抱怨。
“你们这么照顾他们，得花不少钱吧？”邻居张大婶问道。
“哎呀，都是一家人，还计较这些做什么？”林爱莲故作大方地说，“就是有时候想想也是够难的。”
林忆寒听着这虚伪的对话，手上的动作顿了顿。
她低头看着水盆里的泡沫，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。
第二天，她特意挑了个晚些的时候去买菜，正好碰上昨天那个张大婶。
菜市场里人已经不多，残阳如血，给地上的菜叶投下长长的影子。
“张大婶，这会儿去买菜还来得及吗？”
林忆寒故作担忧地问道，声音恰到好处地带着几分焦虑。
“这会儿正好，菜贩子都还没收摊呢。”张大婶笑呵呵地说。
“是吗？”林忆寒若有所思地说，“小姑总说要早去，不然就买不到新鲜的菜了。每次都催我五点就去”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，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张大婶愣了一下，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
她看着林忆寒的背影，摇了摇头，转身就把这事告诉了其他邻居。
等林忆寒回到家，小姑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。
她二话不说，直接把桌上的菜扫到了地上，发出刺耳的碰撞声。
“你们可真会做人！住我家里，还在外面说我坏话！”
林爱莲尖声叫道，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。
林父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，眼底闪过一丝疲惫。
林母则默默地收拾着包袱，她的动作很慢，像是在给自己找一个逃避的借口。
“亲家，我们还是搬出去吧。”林母说道，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疲惫和无奈。
林爱莲的公婆，方家老两口连忙做样子劝阻，但语气明显敷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