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哟,严大人呐,您真是折煞老奴了。”作为皇帝身边的近身之人,海也知道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,“老奴也就只懂如何更好地侍奉陛下,旁的事情,那是一点都不懂的。”
严正心里暗自说了声——老狐狸。
不过,面上功夫依旧得做,“海公公说的是,是本官僭越了。”
海也面色不变,也不语。
半刻钟后,一人出宫去了,一人往东宫方向走去。
“殿下,您怎的在此?”还未到东宫门口,海也就碰到了从天牢里回来的谢廷稷。
谢廷稷:“原来是海公公。”
“是父皇有事找本宫吗?”他顺势将话题转移。
海也也识趣,没再纠结刚才的问题,“是的,殿下,陛下宣您到御花园觐见。”
谢廷稷低眸看了自己身上的衣裳,没有任何脏污的痕迹,“烦请公公带路。”
他跟在海公公身边,往御花园走去。
此时,皇帝谢乾负手立于亭中,指尖捻着一朵菊花花瓣,目光却落在远处宫道上缓缓而来的玄色身影。
——太子谢廷稷。
刚入秋,他就披上了墨狐大氅,一看就是病弱之态。
谢乾眯了眯眼。
这个儿子,他是越来越看不透了。
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谢廷稷行礼,声音虚弱却温和。
谢乾抬手虚扶:“免礼。朕听闻你近日身子不适,可好些了?”
“劳父皇挂念,不过是旧疾发作,无碍。”
谢乾目光在他面容上一扫——脸色苍白,唇上无色,是发病的痕迹。
他忽然叹了口气:“这些年,苦了你了。”
谢廷稷抬眸,眼中无波无澜:“儿臣不敢。”
谢乾转身,指尖轻点石桌上的奏折:“襄都近日有些流言,你可听说了?”
“流言?”
“关于叶家的。”
亭中骤然一静,风掠过的声音尤其明显。
谢廷稷神色未变,只淡淡道:“市井闲话,父皇何必在意。”
谢乾盯着他的眼睛,忽然一笑:“是啊,不过是些无稽之谈。只是……”他话锋一转,“朕总觉得,这流言来得蹊跷。”
“父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