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这枚令牌能调动沈家所有的财力,见令如见沈家家主。\"沈溪亭的声音很轻,却字字千钧,\"父亲说,虽然阿清很有钱,但钱更多,更方便行事。\"
楚清鸢微微抬眸,视线正对上沈溪亭灼灼的目光。
那一刻,她心里的一根弦轻轻一动——老师是在告诉她,沈家是她的后盾。
\"溪亭哥,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。\"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,\"若我不答应、或者没有能力呢?\"
\"不会。\"沈溪亭突然握住她冰凉的手,\"阿清,你足够强大。\"
他的掌心温暖干燥,语气更加温和,“不过,我们都在呢,只需要顺应天意就好。”
他记得,国师曾预言她是“一代雄主”。
窗外更鼓声传来,三更天了。
“好了,天色不早了,阿清跋涉劳累,就先好好休息吧。”
沈溪亭微微一笑,转身往门口走去。
楚清鸢握着那枚令牌,将她放到了自己的药箱夹层里。
她脱下靴子,横卧在床上。
既然已经决定,那她也该好好思索要如何安排下一步了。
楚清鸢在临城仅仅待了两天,她也曾偷偷去看望过潘夫人。
她离开的那天,沈溪亭远远望着她骑马离开的背影。
上一次离别,仿佛还在昨日。
宣城,德妃宫中,鎏金烛台上,烛泪堆叠如脂。
冯德妃端坐镜前,手中玉梳缓缓滑过长发,铜镜映出她沉静如水的眉眼。
\"娘娘。\"贴身女官轻步上前,低声道,\"前朝刚递来的消息,陛下有七成的意愿要和亲。\"
玉梳倏然一顿。
冯德妃抬眸,镜中那双总是温和的眼睛,此刻却变得狠厉:\"沈家还没有回信吗。\"
早在乌旦国递上和亲帖的时候,她就给沈家送了信。
\"暂时没有,可沈将军远在宁城……\"
\"本宫知道。\"她放下玉梳,指尖轻扣妆台,\"但婚约是早定的,三书六礼只差最后一道。\"
起身走向雕花檀木柜,冯德妃取出一只描金匣子。匣中躺着对羊脂玉镯——当日沈家下聘时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