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你……先下去休息吧，明日孤会下一道圣旨，重申你棣华公主的封号。\"
他拍了拍楚清鸢的肩膀，“鸢儿，回了宫，孤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。”
\"谢父皇。\"楚清鸢行礼退下，转身时，她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。
走出大殿，沈承已在廊下等候，见楚清鸢出来，他微微躬身：\"殿下。\"
\"老师不必多礼。\"楚清鸢低声道，\"今日多谢老师相助。\"
两人一起走着，雪变小了，夕阳映雪，呈现一片橘色。
\"老师，该开始我们的计划了。\"楚清鸢仰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，呼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寒冷的空气中。
沈承跟在她身旁，低声道：\"陛下对你已有戒心。\"
\"我知道。\"楚清鸢唇角微扬，\"但他更需要我的银子。\"
\"父皇对我既愧疚又防备。\"楚清鸢轻笑，\"正合我意。\"
她转身看向老师，\"六姐的下落，还请老师多费心。\"
沈承欲言又止，最终只是点了点头。
“老师，不必为我担心，最近下雪了，您也注意身体，我给您的食补单子，您得按时用。我先走了。”
楚清鸢笑了笑，抬步走向早已备好的轿辇。
轿帘落下的瞬间，她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疲惫。
轿辇继续前行，楚清鸢摩挲着手中的雪球，直到它化作一滴冰冷的水从指缝间流下。
皇宫还是那个皇宫，只是多了些她不曾见过的面孔，少了些她记忆中的身影。
\"公主，到了。\"轿夫轻声提醒。
楚清鸢掀帘而出，眼前是一座略显破败的宫殿，匾额上“瑶光阁”三个字已经有些褪色。这是她母妃曾经的居所，也是她幼年生活过几个月的地方。
推开斑驳的宫门，并未有任何的霉味，殿内陈设依旧，被打扫得一尘不染。
一个稍显年长的嬷嬷领着二十个宫女太监跪在阶前，声音平稳道：\"老奴是陛下派给公主的嬷嬷，若殿下不嫌弃，可换老奴一句原嬷嬷，老奴恭迎公主回宫。\"
楚清鸢低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人，知道他们都是她的“好”父皇安插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