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大人这样的国之栋梁,还是要注意身体的。”楚清鸢在“国之栋梁”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。
她伸出手时,林阔条件反射般后退两步。
“大人这是……怕本宫?林侍郎莫不是做了什么愧对本宫的事?”楚清鸢冷了声音。
“臣不敢!”他有些后悔昨日的刺杀了。
“时辰不早了,本宫先行一步。”她抬脚,往太和殿方向走去。
“恭送殿下。”林阔此时还没有察觉楚清鸢话里的奇怪之处——一个公主,就算再得宠,也不可以参政。
太和殿内,楚清鸢一袭月白宫装,捧着一摞账册翩然而至。
她将那些账册呈于御案:\"父皇,儿臣昨夜遇刺,倒得了些意外收获。\"
此言一出,林阔心里更加慌乱。
楚纲翻开账册,脸色越来越沉。
泛黄纸页详细记载着林阔一党如何勾结恭王,三年间贪墨田税二十八万石。连此次安城军需都有三成被偷换为陈米霉粮。
\"好个忠君爱国的林侍郎!好些孤的肱骨大臣们!\"楚纲随手拿起案桌上的一份奏折,往林阔的方向扔去,\"你们吃着皇粮,却要喝将士的血!\"
\"陛下明鉴!这定是有人栽赃\"林阔的狡辩在看见自己亲笔签署的密函时戛然而止。朱砂批注的\"杀无赦\"三字力透纸背,正是他下令灭口运粮官的铁证。
禁军鱼贯而入,当庭剥去林阔等人官服。
求饶的声音响彻整个太和殿,夹杂着楚纲时重时缓的咳嗽声。
“传旨!\"楚纲喝了口姜茶,怒吼着道,\"林阔等十九人贪赃枉法、谋害公主,即刻腰斩,九族流放!”
第二日,菜市口的雪混着人血,怕是月余都难化。
年关将近,瑶光阁外来人络绎不绝。
捧着南海珊瑚的工部官员,在雪中等了两个时辰,却只见楚清鸢的贴身侍女慕情出来福身:\"公主说,大人若真有心,不如把修河堤的八万两亏空补上。\"
那官员眼神闪躲,自觉羞耻,甩袖离开。
……
送礼的人,从王公大臣到富商巨贾,楚清鸢一个都没见。
年关休沐前的最后一个早朝,北境八百里加急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