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灯前，司霆的专车缓缓停下。车窗外是川流不息的人群，但车内却安静得出奇。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真皮座椅的扶手，似乎在思考什么。
"郑东。"他拨通了电话，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。
"你说，"前车里的郑东笑道，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，"其实你只要摇下车窗喊一声，我就能听见。"
司霆沉默了片刻，"今天约的饭，我得失约。"
"怎么了？"郑东的语气里透着关切。
"奶奶找我。"
郑东轻笑，"要不要我一起？司奶奶应该不会嫌我多事。"他和司家老太太的关系向来不错。
"不太方便。"司霆的声音有些低哑。
"哦——"郑东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声音，"那你去吧，我自己解决。反正我也习惯了独自用餐。"
挂了电话，司霆吩咐司机开往翡翠湾。他需要换那辆专门用来见云柔的商务车，这是他多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。
傍晚的滨城中学门口渐渐安静下来。放学的喧嚣已经散去，周围的书店也陆续亮起了灯。空气中飘散着梧桐树的清香，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鸟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