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霆的动作很快，但也很笨拙。虾壳被他捏得粉碎，虾肉也不够完整。但他还是倔强地一只接一只地剥着，直到面前摆了满满一盘虾肉。
他把虾肉推到云柔面前，然后拿起汤碗喝汤，掩饰着自己略显僵硬的表情。
云柔看着面前的虾肉，虽然形状不太完美，但每一只都剥得很干净。她心里泛起一丝暖意，这个男人别扭起来的样子，还真有点可爱。
饭后收拾餐桌时，云柔刚要动手，司霆就抢先一步拿起了碗筷。
"我来洗。"他说得斩钉截铁。
云柔想起上次他洗碗的"惨状"——水溅得到处都是，碗也差点摔碎。她赶紧跟进了厨房。
"你还是专心工作吧，这些家务活我来就好。"
云柔站在厨房水槽前认真地清洗着餐具，热水冲刷过瓷盘，升腾的水汽在玻璃窗上凝结成细密的水珠。她能从窗户的倒影中看到司霆还站在门口，神情复杂地望着她的背影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"怎么了？"她头也不回地问，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这份静谧。
司霆的目光在她纤细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，喉结微动："没事，我先回公司了。"
"嗯。"她简短地应了一声，继续专注于手上的活计。
水流声哗哗作响，混杂着餐具相碰的清脆声响。司霆站在那里看了她好一会儿，眼底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情绪，最终还是迈步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