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块湛蓝色的布料,上面有些许碎花。
肉眼可见,是赵母身上缺失的一块,赵峰呼吸微窒,上前,不顾赵母的挣扎,扒开她的外套,细看,胳膊处、脖颈上全都是抓伤,触目惊心。
除去高翠兰留下的伤痕,还有已经结痂的指痕在胳膊处,赵峰的眼睛都酸了,他喉头微哽,质问:
“是不是你?妈,是你对叶子动的手吗?为什么?为什么啊——”
赵母被歇斯底里的儿子吓到,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叶子!妈不是故意的,不是故意的啊!
让妈摸摸你的肚子,怀孕了你咋都不说啊,你要是说出来,妈肯定拼了老命保护你,我对不起你啊叶子,是妈对不起你……”
赵峰气得生理性犯呕,狠狠一巴掌冲自家母亲扇了过去,场面顿时混乱,郑所长等人连忙上前把母子俩分开,一时间竟分不清疯的到底是谁。
唯一置身事外的是周炀。
他动作飞快的将兔子处理好,在听到周围议论赵家的声音后,周炀斩钉截铁道:“不管真疯还是假疯,都无法抹除她杀人的事实。
照律法来说,就该送去派出所或采石场改造,留下,只会是个祸害,目前看来,家人保释这条路是走不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