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学子不由得有些发急,停下了脚步:“可是孟甫,我还是觉得去府学更稳一些,天下士林人才济济,咱们这些身后毫无根基之人下场应试,又怎么比得过人家世代书香之人的涵养?何况夫子已经给孟甫写了推荐信。”
就算下场也很难考的中什么名次,何必将去府学谋生的路子断掉呢?
况且这一榜条件之宽阔,更是不知道多少人会下场去争那个天子门生的名头,已经有了坦途,又何必去千军万马过独木桥?
裴介垂下了眼睫,并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跟那学子一同走进了阜南学院的大门:“我去老师那里了。康兄,此事回头再聊吧。”
康学子抬头张望了一下他身后的背篓:“瞧我糊涂了,你去山上采了多少蒲公英?”
裴介大略估计了一下:“应当够老师半年所用了。”
康学子微微叹了口气:“夫子要长期用蒲公英根来清热毒,还得取三年以上的老蒲公英的根,也唯有你会这么为夫子费心了。”
“老师待我不薄,投桃报李,不外乎如是。”裴介也只是尽己所能,能为老师做一点是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