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渊看她：“为何？那里有你牵挂的人？”
“那倒没有。我天生地养，无亲无故。”她漫不经心地说着，“你知道的，我从来不牵挂任何人。”
离渊垂下眼眸，“那便留在天界，安安心心做神仙。”
她坐起身来，“可我攒了好些金银财宝，都埋在疏勒城下面的一个大墓里了。我想它们。”
离渊：“……神仙不可爱财。”
“那我便不做神仙。”她笑嘻嘻蹲到他面前，不以为耻，反以为荣，“我爱财！财宝可好了，金光灿灿，我一看到它们就心情大好。它们还很忠心，不会无缘无故离我而去。”
说得兴起，她去扯他的袖子，“干脆你也别做神仙了，跟我去人间吧。人间繁华热闹，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。哦对，你喜欢种桃树，我可以买几个山头让你随便种。你放心，我有的是钱，我养你！”
离渊：“……我教你一篇清心咒吧。”
关关是笑醒的。
永嘉长公主黑着脸，质问程素心，“她又笑什么？”
程素心没说话，颜丞相替她解围，“哭笑乃幼儿天性，发乎于心，至纯至诚，长公主不必过度解读。”
永嘉长公主冷哼了一声，“丞相说这话，你自己信吗？她是普通婴儿吗？”
颜丞相点头，表情很认真，“本相信啊。关关虽有些神奇之处，但从本质而言，她就是个婴儿啊。她只是比寻常婴儿长得健壮些，学东西也快一些，但也没有超出太多。到目前为止，她只会翻身。”
德妃坐在程素心旁边，一直看着关关，她很喜欢这粉嫩漂亮的孩子。
而且这孩子还是她的恩人。
德妃顺着颜丞相的话，笑道：“才一个月多就学会翻身，确实比寻常孩子健壮。本宫记得齐王殿下也是不到三个月就能翻身了。”
容妃立刻自豪地笑了，“姐姐记得真清楚，本宫都快忘了。齐王生下来就足足九斤九两，翻身走路都比寻常孩子提前许多呢。”
于是众人都自然而然看向齐王。
三个皇子站在一处，齐王最是高挑伟岸，旁边的宁王和他差不多，但要偏瘦一些。在他们俩的衬托下，太子就显得分外矮小，弱不禁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