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悦脸色刷一下苍白,嗫嚅着,双唇颤抖。
“你母亲让我告诉你,在养残你这件事上,她是无心,你爸是恶意。”
沈悦哇一声就哭了。
“你母亲还让我告诉你,没有脑子,空有狠毒,只会死的更快。”
哭声更加撕心裂肺。
好在三房之间独成院落,沈悦哭的再响,也惊动不了旁人半分。
“为、为什么?”
沈悦想不通,明明之前都好好的,恩爱的父母,而她千宠万爱。
现在居然得知一切都是假的?
“就因为我不是男孩子?外面那个女人就那么好?”
小姑娘看着桌后的男人,涉世未深,可又恨意满满。
沈倾山偏头看了下时间,并不打算解释,也没打算继续留人。
“回去告诉你母亲,我拒绝她的请求。”
沈悦显然还没反应过来,恐慌一下占据满脸。
“小叔!”
沈倾山却不再看她,睨着那堆灰烬,眸色深弥,窒默片刻,忽的凉薄扯唇。
她以为她说着那些事,他就不知道?
偏她一叶障目。
蠢货罢了。
沈悦失魂落魄离开。
封明收回视线,进来禀告。
“老板,如您所料,霍晚音的确将宁小姐送她的书给扔了,霍妍微刚坐了大房的车离开。”
沈倾山轻声应着,随即看了一眼搁在桌上的那块腕表。
在回沈家之前,宁执青取走了手表里的定位监听器。
至于她想干什么,过几天他就知道了。
“需要我们插手吗?”
沈倾山扫过杯子里已经泡的发胀的枸杞,红的刺目,他轻描淡写,“不用,看戏就行。”
霍妍微的确是聪明,可惜,遇到的是宁执青。
那个女人的软肋,能被这样算无遗漏的在乎保护着,大抵也是幸福的。
沈倾山起身,推开窗。
夜凉黑寂,海棠未眠。
他沉沉眸色,穿过阒静夜色,最终停在另一方的寂寂院落。
她应该是睡了。
溶溶月色,灯火依稀。
隐约虫鸣里,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