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得罪了家里这些人,以至于如今不光没有月例银子,而且家里人每次做新衣裳都会自动把她忽略掉。
沈渐愉看似是放了自己,并且让她回归从前的生活,实则这一招比任何人都要更狠毒一些。
身体上的折磨再怎么样也有个尽头,可像她这种人根本不愿意死,这种心灵上的折磨才是无边无际的。
沈沁叹了口气:“真儿。”
真儿就是从前派到身边盯着他的那个丫鬟,平常也不用做什么事,没事就在屋子里看看书或者出来习武。
最可气的是沈沁这个做主子的每个月都没钱,而她这个做丫鬟的,却有沈渐愉和侯府给的两份钱。
沈沁压下心底的烦躁:“我听说我二哥回来了啊,你也别在屋子里闲着,陪我一起去前院走走吧。”
真儿闷声答应一句,跟着出去。
节日里恨不得离她走路八丈远,每次一到了要去和沈家人打交道的时候,就恨不得将她绑在身上。
这个女人,当真是怕自己在沈家会挨打呀。
真儿撇了撇嘴,跟在沈沁身后。
这会儿聂岚与几个儿子正坐在客厅之中,欢天喜地的挑着请柬,这些请柬比从前更多了一倍,而且官员品阶也往上走了不少。
“你们几个如今年岁都到了,也该想想成亲的事。”
“老大老二我倒是不担心,就是你呀。”
说着,点了点沈构的脑袋:“你大哥现在是朝廷之中炙手可热的人,我二哥好歹要有个将军当的。”
“你看看你文不成武不就如今都已经快弱冠了,还要赖在家里,让我与你父亲养着。”
聂岚越说越生气,嘴也忍不住絮叨了起来:“你要是能出息点,哪怕能让为娘对外宣称你正在准备科举,都不用犯愁你的亲事。”
你看看这一个两个的。
都是邀请沈文恒和沈绥去做客的,没有一个提起来沈构。
沈构撇了撇嘴:“就算要求又如何,他们家的姑娘一个个都生的那么丑,我还看不上呢。”
“口出狂言,真是欠打。”聂岚在他头上敲了一下。
可即便如此,也能看出母子二人是亲热的。
沈沁正好走到客厅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