凑巧的是,去见沈渐愉的时候,庄遥从西北回来了。
一个去见娘娘,一个去见皇上,在路上还碰了面。
见到沧桑了许多的沈文恒,庄遥上前拍了拍他肩膀:“节哀顺变,家里也并非一件好事都没有,只要想通了就行。”
沈文恒冷笑:“站着说话不腰疼,若不是因为当初你对这桩婚事不同意,到现在也不会出这么多事。”
不过他也庆幸,幸亏他不同意。
庄遥在外面历练了一年,自然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。
听见沈文恒说话不中听,也冷笑一声道:“说的好像当初只有我不同意一样,你们家人不也想要将那个养女塞过来。”
说完之后抬腿就走。
一个巴掌拍不响,他们两家正好两个巴掌,没有一个能够拎得清的。
现在谁也别笑话谁。
沈文恒虽然对他这个态度有些恼怒,可也不好说什么。
加上身边的太监一直在催促,只能快步往沈渐愉那边走。
他现在是沈渐愉最拿手的兵器,甚至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,也都是交给他做的。
听见庄遥回来了,沈渐愉倒是有些惊讶。
不过也没有惊讶很多,甚至有些忘了那个男人的模样,只是点了点头,就继续让他忙别的事。
沈文恒诧异的看了她一眼:“微臣还以为娘娘会见见他。”
“没什么好见的,本宫对他本身也没有什么情分。”
二人如今的身份,就是娘娘与臣子。
自然,如果他堪用的话,那也不是不可以用于麾下。
自然,因为段祁是个小心眼的,所以她并没有这样说。
沈文恒见状,也只是点了点头,就缓缓退下了。
沈渐愉坐在桌前。
这会想着的,倒不是庄遥,而是去年去了西南那边的柳长林。
她也不知道为何,这段时间总是会很频繁的梦到他。
二人似乎都是白发苍苍的模样,背景也并不是在宫里,她似乎很累。
柳长林也总是睁不开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