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司问棠叫他，还是来私宅，他心情还不赖。
路上，他都没注意到温思瑶表情不对，笑着走上台阶，他才发现，人聚得特别齐。
眼神一扫，温书珩站在一旁。
想当初，温思瑶在医院闹出人命，还是他操作一番，让温家弃车保帅，由温书珩背了锅。
他回过神，感觉不对。
然而，想走都来不及了，司问棠丢下了擦刀的帕子。
屋里屋外，都静得吓人。
司问棠提着刀，单手抄着口袋，迈步下台阶。
他是带着笑的，因为没戴帽子，整张脸都曝在月光下。额前碎发自然落下，微风拂动，如墨色蝶翼。
那几丝银色挑染，在寒光中若隐若现，弧度温柔，光泽却冷，仿佛冬日枝头凝结的霜。
温思瑶下意识后退。
“司少……”
司问棠步步逼近，温柔询问：“墓地迁址，是你让人不通知人家小孩儿的？”
温思瑶愣了一瞬，随即看向上方的温书珩。
她以为，温书珩顶多找上楚璃，楚璃那种货色，唯一的路子是找徐砚周帮忙。
可徐砚周对楚璃是什么态度，她比谁都清楚，毕竟，她爸爸那天在阮老爷子那儿，内部消息听得一清二楚。
再等几天，说不定楚璃都被踹了。
谁曾想……
“司少，我不知道你说什么？”
她勉强笑着，慌乱地将头发别到耳后。
司问棠点头，笑了。
“听不懂，行。”
他长舒一口气，眼底耐心耗尽，闭眼睁眼的瞬间，如果是陈允麟在他身边，必定能判断出，他要敞开了玩儿了。
温思瑶不懂，只是一味后退。
她身后，是超大的水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