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弄明白了！”她小声道。
司问棠默住。
少女小心推完药，一只手拿着针，生怕戳着他，另一只手用棉球按住伤口。
她探头看他，“一针够不？”
司问棠正要眨眼。
她朝他动动眉毛，“我已经彻底会了，再打几针我也搞得定的！”
司问棠：“……”
她以为那是什么，还再打几针！
他重重闭上眼，不想看她，免得没病死，被她气死！
陈舒宜瞥到他眼里的无语，忍不住嘁了一声，真没礼貌，这么对救命恩人。
不过看在他难受的份儿上，陈雷锋愿意不跟他计较。
她跪坐在他身侧，认真按着棉球，拿下来时还凑近看，确定不出血才丢掉。
“你现在怎么样？好了吗？”她用手在他眼前晃晃。
好个屁！
这是药，不是仙丹！
她听不到他的心声，叹叹气，又开始嘀咕：“再过一会儿，你要是不好转，我还是要送你去医院的。”
啰嗦。
医院医院，狗屁地方有什么可去的！
他这么想着，身边人已经挪下了沙发，没征求他的同意，试图让他躺下。
司问棠很想告诉她，别折腾了，你越干越错，真想要我活，就安静坐着！
神奇的是，她这回竟然没犯错，稳当当地把他放平，然后坐在了沙发边的地毯上。
忽然，一阵音乐响起。
她熟练越过他，在他腰侧找到了她的手机。
“喂？even！”
司问棠嫌弃地闭上了眼。
“我等下再走，有点事跟问棠哥谈。”
“放心吧放心吧，啊，没事的。”
她自己都不着四六，跟洋鬼子说话，还用哄的。
“你别在外面等，这里花多，有蚊虫的。”
嗤！
洋鬼子毛多，他这边的蚊子还能咬到他？
果然是蠢的，多此一举。
他在心中默念，计算药起效的时间。
额头传来摩擦感，他睁开眼，只见少女不知何时靠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