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曾想，如今早已时过境迁，我竟再也挥舞不起这把剑来了。”
云令婉说这番话的时候，声音止不住在轻轻的颤抖。
她眯起了眼睛，回想起过往的种种。
惊觉恍若隔世。
叶心棠叹息一声。
“娘，你会重新舞起这把剑的，不信你现在就可以试试。”
云令婉却仔细的盯着那把剑，然后摇了摇头。
“不必了，拿不拿得起，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“棠儿，这把剑是当时云家的祖传之宝。如今云家已经不复存在，娘亲留下的孩子只有你跟明珠。”
“可是明珠……”
云令婉欲言又止。
叶明珠这么久未曾来看过她一次。
她心底也有了数。
终究是自己养大的孩子，每次想起来，她还是会忍不住伤神。
云令婉深吸了口气，继续再道：“棠儿，娘亲就把这把剑留给你。想让这把剑发挥出从前的作用只怕也是不可能了，棠儿，你便留着这把剑防身用吧。”
叶心棠惊讶地看着手中的破军。
她自然知道这把剑。
早有传说，当年的云家老将军凭借一把破军剑在战场上所向披靡，杀人于无形。
老将军手持长剑，能以一人之身破千军万马之阵。
故而那把剑便被人称为破军。
后来，那把剑便成为了当年云家的镇宅之宝。
也成了云家将的象征与信仰。
再后来，云家覆灭。
云家光荣连同那把破军，都逐渐被时光冲淡。
而云令婉，也深居后宅，再也不得擅自踏出。
世间鲜少再有人提起云家跟破军……
叶心棠万万没有想到，有朝一日，这破军剑竟然会到了自己的手中。
叶心棠心神微动，伸手接过了破军。
语气格外认真。
“好，娘亲，我会保管好它的。”叶心棠轻轻点头。
下一刻，叶心棠却是再抬眸。
再一次问。
“娘，你真的没有想过……离开叶家吗？”
云令婉神色一顿，复又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