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薄冰在，清理并没有花费太大力气，李陵和贺金兰掐着时间带人进去，彻底清理了残局，活捉了殷褚等人。
战后，华丽的水晶吊灯碎屑沾着些许暗色，滚落在地上，屋里灯光明明灭灭，三层高的花窗却透出五彩斑斓的月光。
就像一开始殷诏说的那样，这只是一次师出有名的瓮中捉鳖。
无关其他。
薄冰皱了皱眉，泄愤似的甩了下裙子上的血迹，血迹沿着裙摆上的钻片滴落下来，在羊毛地毯上甩出完美的弧度，他抬头，看向台上不动声色的男人。
对方似乎正在凝视着他。
薄冰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深意，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掌权者，但是只是一瞬，就转过头看向台下，恢复了平常那样的温和。
青年先移开了视线，跪在殷肃面前的殷褚显然已经陷入癫狂，知道自己大势已去，一切都变成定局。
——成王败寇。
被火灼烧过的半张脸上扭曲着绝望和恐怖的恨意。
薄冰目力还不错，看得出来这家伙原本的长得还算不错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毁了容。
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？”
殷肃的声音温和至极，薄冰却听得出一点不同寻常。
“要说的？呵呵，殷肃和我说话你还不够格！”男人强撑着仰起头，目露红光，“殷政华不敢出来和我对面，叫一个才认回来的小辈出来和我周旋？”
“您也应该知道，权力争斗不是什么游戏，死伤在所难免”，殷肃的眸子里没有情绪，他垂着眸子看着脚底的男人，身后教堂玻璃彩色花窗透进来的月光，照的他像是慈怜的神一样。
殷肃双手交叠在权杖上，语气淡淡，“换成您，未必比父亲更慈悲。”
“慈悲？哈哈”
男人眼中似乎有什么闪烁，笑容开始不受控的变质，“多说无益，知道为什么我明明知道这是一个局还会来这里吗？我不好过，你们也别想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！”
他袖中的手指屈伸，一根极细的丝线断裂。
除了一直盯着他的薄冰的技能【敏感】，无人察觉。
殷褚猛地蹬地发力，极有技巧的挣脱桎梏，两个人都没按住他。他朝殷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