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,少主。是我们无能。”
贺金兰看着他,继续说,“在不伤到小哥的前提下,我们拦不住,只查到了小哥飞回x市的航班这会估计已经降落到x市一会了。”
殷肃反应过来,对这些人来说,无伤拦住薄冰确实有些难。
“那为什么不叫醒我?”
殷肃继续发难。
“叫不醒您”,李陵扶了下单边眼镜,“家庭医生过来看了您,检查您的后颈、头颅位置也无晕厥性外伤,测量数据也只是舒适深度睡眠。”
他看了下自家少主面沉如水的样子,再加上身上暧昧的痕迹,提心吊胆的问,“少主,冒犯了,冒昧问下,你和小哥这是”
“薄冰这家伙,爽完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。”
殷肃嘴角有些破皮,此刻无辜地摊手,眸色暗沉,语气却带着点凌厉的邪气,“我的清白被毁了,现在还怎么出去见人?”
两人眼睛瞪大。
难道是薄冰小哥对自家少主霸王硬上弓?以薄冰的能力来说,也许并不是什么难事,但是看着两人的相处方式,他们完全无法想象是薄冰动的手,要说起来,自家少主才有可能是下黑手占人家便宜的家伙吧?
——“你们把人放跑了,但他名分还没给我呢”
殷肃站起身,脖子上的指痕清晰可见。
——“怎么办?”
旁边两人听的几乎想自废双耳。
殷肃也有些懊恼。
这算什么?自己锅里煮到半熟的鸭子居然飞了。
殷肃用舌尖顶了顶口腔侧边破皮的软肉,指腹和手心还残留着未消退的脆弱触感,于是,他脑中倏然回想起昨晚被自己手指强行箍住,送上巫山之阳的青年。
混乱的亲吻与水声、温柔地暴行。
怀中抱着深爱之人的身躯,殷肃想,或许是不熟练接受快乐、却无法抗拒快乐,才会被从一块在锅中尖泣挣扎的冰块,煎熬成可口的糖水。
——再被人迫不及待地吞入喉腹。
薄冰是不愿意的——却选择放开了扣在自己颈动脉上的、掌管生与死的手。
洗脸池的冷水打在脸上,殷肃升起的血气终于消退了些。
食髓知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