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话像一记重锤，砸在在场所有中专生的心上。几个女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，有人攥紧了拳头，却不敢说话。
王楠眯起眼睛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石凳。八十年代的中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上的，当年中考，成绩最好的都奔着中专去了。那时候，中专就是铁饭碗的代名词。
“张同学，”王楠缓缓站起身，声音里带着一丝凉意，“说话别太满。你刚学习那会儿，写病历就没出过错？”
孙勇整了整白大褂的领子，“当然，整理医疗记录需要认真思考，要理解病理生理，要掌握诊断思维。这些，可不是你们这些速成班能够理解的。”
“要不这样，”他扫视着周围的中专生，语气愈发傲慢，“在这里我就是张老师，我勉为其难教教你们？”
“呸，一个实习生装什么大尾巴狼。”马青山咬着牙小声嘀咕，手里的笔记本被捏得变了形。
司红霞再也忍不住，猛地站了起来：“读个大学就神气什么？有文凭就能为所欲为吗？”
“可不就是了不起。”孙勇和身边的孙明虎相视一笑，“至少比某些人强。”
不远处的梧桐树下，沈院长正在和几位科室主任散步。听到这边的动静，他停下脚步，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一幕。倒要看看王楠这个小丫头怎么应对。
花园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，其他科室路过的医生护士也纷纷驻足。王楠深吸一口气，目光如炬：“张同学，要不咱们比一场？”
“哦？”孙勇挑了挑眉，“怎么比？”
“很简单，下午各自收一个新病人，写首诊病历和大病历，让教研科评判。”王楠一字一顿地说。
孙明虎立刻凑了上来：“那得下点赌注吧？不然多没意思。”
王楠嘴角微扬：“输的人请二十碗红烧肉。”
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。这赌注可不小，光菜票就要三十多块，够普通工人半个月的工资了。
“成交！”孙勇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。
秦玉洁想上前阻止，但王楠已经和孙勇击掌为誓。
就在这时，一个威严的声音从楼上传来